马克思#韦伯在其著作中提醒读者:宗教改革并不意味着解除教会对日常生活的控制,相反却只是用一种新型的控制取代先前的控制。这意味着要废止一种非常松弛、在当时已几乎不见实施、近乎流于形式的控制、而倡导一种对于私人生活和公共生活各个领域的一切行为都加以管理的控制方式,这种控制方式是极其难以忍受的、但却又得严格地加以执行。
相同的事情也出现在各个历史的阶段,每当现行的社会组织形式已经变得无效,流于形式,总会有一些新的控制形式冒出来得到一定团体的拥护,因为理性或者是演化出来的遗传基因指引着人们团结起来,走上群居生活。
这个夏天,我曾经去东天目山的一个寺庙,院落崭新而气派,僧侣庄严而虔诚。每天早晨3点半,就开始了一天的转经生活,晚上9点半停止转经。每个小房间前,都整整齐齐的摆着拖鞋,住宿的地方没有装饰,每个人都在量力而行的做些事情。合寺僧众过着简朴的共产生活。这些年来,我看惯了各大寺庙的吊儿郎当,供桌上放着抹布,宝殿里堆着纸箱子,这些名刹的庄严程度,竟然不及一个新庙。所以,如果一个人不把自己的信仰当一回事,别人也不会尊重你的信仰。而如果一个团体的信仰出现危机,必然要被新的伦理所替代。真是警世通言呀。
这么多年来,共产主义的伦理也经过了许多变化。从建设新民主主义的中国,变成走向共产主义,又变成打倒美帝国主义,解放全人类,再变成走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然后是以经济建设为纲。然后三个代表,然后八荣八耻。总而言之,是从一种理想主义,到原教旨主义,再到现实主义的一个演变过程。这是一种有趣的“Code of Ethics and Standards”。相当一部分有志青年们都是这么走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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